“我没病!没病!快放开我!!”
被草绳束缚的流明奋力挣扎着,却在同族人的压制下动弹不得。
“闭嘴!流明!你被邪灵附身了!长老怜你劳苦功高,这才饶你一条性命!否则……嗬嗬,若是我的话,恐怕当场就会把你斩杀!”
“欧何里斯!你这混蛋!”
被粗暴地丢进先祖之祠,流明艰难的仰起头,看见的却是欧何里斯狡诈狞笑的面容。
“在先祖之祠里好好忏悔吧!我们的猎神之选,最强猎人流明先生。”
说完,欧何里斯也不管流明在祠堂里面发出的怒吼,径直关上大门,并用两臂粗的木方闩上堂门。
“欧何里斯……你仍在记恨我!”
流明挣脱不开身上束缚的绳,只能站起来不断用身体撞击大门,但族祠的木门如此厚重,即使他浑身上下都好似要散架了,这巨大的木门却纹丝未动。
“这乌叶之证就这样重要?它只是一块无意义的木雕,值得你这样记恨我?”
欧何里斯的父亲厄尔尼诺是前任乌叶之证的持有者,欧何里斯一直很憧憬父亲,也期望着自己能从父亲手中结果乌叶之证的传承——直到同辈的流明击败了厄尔尼诺。
乌叶之证的传承手段只有两种,在上任持有者仍然年轻力壮的时候击败他,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获得乌叶之证。
亦或者,在持有者已经不再年轻(或是伤残,或是死亡)的情况下,乌叶之证会由长老回收然后授予部族中最强的猎人。
流明用的是前一种方法——在他15岁的时候,就向当时仍然年轻力壮的厄尔尼诺发起挑战,战斗的过程不必赘述,只从乌叶之证当前的归属也能大概猜到那场战斗的输赢。
欧何里斯的梦想被流明击碎了,他的英雄就此陨落,尽管厄尔尼诺对流明击败自己的事实毫不在意,反而庆幸部族又多了一位少年英杰——但他的儿子却和流明结下了无法解开的仇怨。
流明不在乎乌叶之证,挑战厄尔尼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,他对于那一小块木片并不在意,反倒是欧何里斯,他们曾经是感情很好的朋友——在小小的部族里,能够一同成长的同辈,可想而知他们的感情有多好。
自从流明夺得乌叶之证后,欧何里斯就像便了个人似的,他不再和流明称兄道弟,冷漠得好像世仇。
在成年礼之前的三年里,欧何里斯不断磨练自己武艺,终于在长老为二人举行成年礼的时候,他向流明发起挑战。
……然后他就输了。
其实没什么好说的,在他磨练武艺的那些年里,流明也未曾放弃提升自己——以100%的天赋加上120%的努力,从不间断的狩猎与厮杀——最终在成年礼的那天,流明在击败了欧何里斯,并在这之后,仍有余力独自猎杀一头风行犬。
再无人会质疑他的实力,但他与欧何里斯的怨节却越发严重,甚至到了即使是长老也不能调节的地步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双手被反剪捆绑着,他无助地跪倒光暗双壁前,声音颤抖。
“是我做错了吗?是我的错吗?!谁来告诉我!!!”
他撕心裂肺般地嘶吼着,直到声音渐渐喑哑,再也发不出声为止。
“难道……在这个黑暗的世界,只是怀有理想也是一种罪吗?”
无人能回答他的疑惑,流明抬起头,他看见在光辉之壁上,数十枚散发着辉光的命定辉石在其上闪耀,但更多的,却是灵璧上已然破碎,且黯淡无光的辉石残骸。
“一代代付出,然后死去……”
流明失力倒向后方,在阴冷的墙脚蜷缩着。
“名为瓦尔纳的巨兽,不仅吞噬猎物的血肉,就连组成它本身的人民,也是终将落入它血盆大口中,供养其养分的存在。”
……
乔·雷蒙被丢进靠山一侧的浅山洞里——这里曾经是存放木柴的仓库,但当瓦尔纳得到锅锅巫之后,便不那么需要柴火了,这里便也理所当然的空置起来。
被解开双手,丢进山洞的几息后,乔·雷蒙立刻就爬起来向外冲逃,然而却被一个手持着猎兽矛的猎人阻挡去路。
乔·雷蒙发誓,对方不会介意把矛头刺进自己的胸口,就像雷蒙部族对流明充满敌意一样,瓦尔纳也不会对他这个外族人有什么好脸色。
“流明怎么样了,你们打算对他做什么?”
在狭小的山洞里,乔几乎逃无可逃,不得已他值得束手,在放弃逃跑之后,转而开始询问起流明的状态。
“少多事!外族人!”
看守乔·雷蒙的猎人开起来脾气不太好,他手持利刃,面对着乔,一步步向洞外倒退。
“瓦尔纳部族的事情由瓦尔纳解决!至于你,长老说饶你一命,不代表你已经没事……但凡你敢做出一点逾矩行,我们不介意直接把你杀了!”
在猎人退出洞门外时,乔·雷蒙站起来,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,便有一阵隆隆声响起。
是石头!瓦尔纳的猎人们打算用巨石把洞口堵住!!!
乔当即便要去制止,然而手无寸铁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猎人们推动巨石而不敢发难,直到最后,乔只看见有一道仅能容两只手通过的狭小缝隙——好吧,至少瓦尔纳还肯给他一口吃的,而不是看着他活活饿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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